第303章：商雪羨幾經試探

王枕而今身居高位，他的書房自然也被列為禁地，等閑之人不得輕易染指，又如何能讓一個身份不明的丫鬟靠近？

——而且，還好巧不巧地被她發現了畫軸？

“你是什麼時候發現我的身份有異？”

商雪羨目色盡斂，腦海中閃過不少退路，如今這身份也不知道能否全身而退。

“一開始便懷疑了，易容改貌或許能改變一個人的氣質卻無法掩飾一個人的喜好和習慣。”

他唇角微微輕抿，剛開始僅僅只是懷疑她與翠攏的關系，後來則將其鎖定在商雪羨身上，也唯有那杯茶盞才真正確定了她的身份。

“去凈面吧！”

一刻鍾後，商雪羨從側屋走了出來，灼灼華光，盈盈姿態，弱柳扶風處堪堪一握，眉目婉轉兮婉轉多情。

“來，坐！”王枕笑著指了指自己不遠處的位置，見她坐定才嘆息了一聲，“當初失蹤，你去了哪裏？”

“我不知道。”

“不知道？”

王枕眉毛輕挑，一雙灼熱的眼眸緊緊望著她，不確定她這話是什麼意思。

“我失去了很多記憶。”

因著她這句話，王枕心有所感快步而行，將手搭在他的脈搏上，眉頭緊緊蹙隆起來。

“沒事，丟了也好！以後娉汀就待在我身邊，等此間事了我便帶著你去別的地方。”

只要她還擔著商雪羨這個名字，那麼王家宗婦便和她有緣無分，失去了記憶也挺好，沒有了過往的痛苦仿徨只有如今的平淡自然。

深知他將自己當成商雪羨，只是為了隱瞞身份此時也不宜聲張，只得默認了他的話。

只是她心裏面還惦記著靳修定下的歸期，自是不肯放過探尋真相的機會。

“你可知道倪裳？”

按照靳修所言，眼前的人是將自己當成了商雪羨的替身，那麼他是否會說真話？

“倪裳？霓裳樓那個舞樂大家？如今南陳赫赫有名的商美人嗎？”

他極為驚詫地望了商雪羨一眼，有些不確定她為何詢問倪裳的事情，兩個人唯一的交集恐怕也只有靳修那冊封後宮的旨意。

據說，那個女子是靠著酷似她的臉龐才在北魏的後宮有了一席之地。

“聽說她長得和我有幾分相似？”

“這天下之大無奇不有，有兩三分相似也不是多麼駭人驚聞的事情，你也無需介懷。”

王枕笑著摸了摸她後背的青絲，見她略有抵觸也深知自己此舉孟浪，二人雖然頂著夫妻的名分，卻始終沒有夫妻間該有的親密。

她略有躲閃也在情理之中。

“你曾經可見過她？”

“倪裳的名聲雖盛，我卻並未近身相見！唯有當年出征的時候，遠遠看到她在城墻上跳舞，舞姿絕世。”

王枕言辭間極為誠懇，那模樣讓商雪羨心中的狐疑越來越大，只是她也不敢詢問太多，免得露餡。

王枕並無刻意隱瞞商雪羨的身份，命身邊的人隨身服侍，倒是有不少人將眸光對準前院。

商雪梳抱著懷中的女嬰，有一搭沒一搭地拍著她的後背，靜靜地聽著丫鬟的回稟。

“那女人的身份可是確定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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